我默然点头：“是，第九子。”

“可大夫说，若这个孩子再保不住，我就再也不能做母亲了。”

陆云峥闻言，眼底闪过一丝犹豫。

可在我堪堪升起一丝期待时，他说：“晚宁，先前都是我不在你身边，你无人照料才会小产，这次将你妹妹谢瑜邀来同住如何？

我在外也能放心些。”

我淡淡的抽回手，心中已然有了决断。

“谢瑜毕竟是我庶妹，又嫁给我之前的未婚夫，让她来是不是不大合适？”

庶妹二字一出，陆云峥眼底的心疼一闪而逝。

“太医说胎像不稳，让我仔细查查周遭的东西。”

“我这屋里，东西日日换新，唯有你喜欢的这合宜香从未换过，云峥，我想换一味香料。”

我试探的问出口，陆云峥怔了一瞬，随即恢复如常。

“晚宁，这香是我亲手所置，每一味药材都是我精心挑选，你若是不喜欢，我让他们撤了就是，你安心养胎。”

他一个眼神，下人匆忙将香撤走，我却偷偷命人留了香灰找了外头的大夫查看。

心中的怀疑被大夫证实，往事如潮水翻涌在心头。

每次怀孕，总是不到三月就小产，我为此事哭红了双眼，在佛前跪了一次又一次。

我四处求医，黑乎乎的坐胎药喝了一碗又一碗，银针在我的肚皮上落下细密的针眼。

陆云峥心疼我，总劝我：“晚宁，怀不上就怀不上，我陆云峥此生有你就足够了。”

还在我睡下后跪在佛前，夜夜祈祷我能平安生下嫡子。

他每说一句，我心头的愧疚就多一分。

对孩子的执念就重一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