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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无法挣扎,目光无奈又哀求的看着他。

裴总,夫人刚经历分娩,必须打麻药。

可医生的劝阻被裴筠冷笑打断。

他粗鲁的扯过染血的纱布给我擦去我额角的冷汗。

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我耳畔,却带着刺骨的嘲讽:她温时苒不是最能忍?

当年我创业失败,她在工地搬砖都没喊过疼,取点脐带血就受不了?

腹部传来新的剧痛。

我下意识的猛地挣扎了一下。

裴筠按住我的手腕,用冰凉的金属器械丝毫不留情划开我的皮肤。

没有麻醉的刺痛让我几乎咬碎后槽牙。

鲜血顺着手术台蜿蜒而下。

医生急得额头冒汗:裴总!

产妇出血量已经超标了,再继续会有生命危险的!

裴筠却嫌恶地踹开碍事的医疗设备。

金属碰撞声刺耳极了。

她死了就死了,要是苏苏补不好身体,你们都陪葬!

闻言。

我在剧痛中笑出声,眼泪混着血水滑进嘴角。

身体再痛,都比不上心痛。

裴筠俯下身,温热的呼吸轻吐在我脸侧。

苒苒别怕,再忍忍,我下手已经很轻了。

……许是我命大,还是让我撑过来了。

再次醒来已经是三天之后。

距离约定离开的时间就是今天了。

我需要一个契机。

订婚宴的锣鼓声穿透佣人房的墙壁。

楼下花园是按中式婚礼现场布置的。

苏苏娇笑的声音传上阳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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