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的话,怎么能够作数呢?
我同其他牲畜一并扔在一间帐篷里,迎接我的并不是厨子,是司音。
“巫傩族?
那又如何?”
我看着她忽然变化出一柄长剑,“果然啊,弑神剑只能用你的血肉才能勉强修复一下,殷式青鸟,世上既然生了我,那你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。”
弑神剑凌迟着我的皮肉,司音将我的血液放干,使用秘术让我能够看到陆沉胤帐子里面的情景。
陆沉胤饮着我的血液,啖食我的肉。
若是平常器物我最多也就是痛一下,对于现在的我来说,身体上的痛苦早就不算什么了。
可是这是弑神剑,我的血肉之之躯再也恢复不了了。
在我以为自己就要这样被吃完的时候,冬猎场发生了一场动乱,原是打来的熊瞎子回光返照似的在营地里面横冲直撞,发了疯。
我被曾经在宫中救助过的一个小太监偷偷带走了。
那天是大雪夜,是我的生辰日。
只是他将我送到巫傩族城的时候,我只剩一口气了。
那是我想要魂归故里的执念。
“青鸟,青鸟!!”
柒染抱着我失声大哭,“怎么会这样?怎么会这样?
怎么会这样?”
我嘴角微微一笑,眸光渐渐散去,只是紧紧的抓着柒染的手臂,“柒染,不必为我寻仇,带着族人好好活下去,请把我的尸骨和面具一同火葬掉,我是污浊之人,不能以此身见天道。”
同一天,他立了司音为后。
我生我死,这个男人都不会再念想我,除非事关司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