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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断了筋骨的手腕连刀都拿不起。

于是我开始蓄起厚重的刘海,妄图掩盖。

祝迎欢轻笑:“我记得古代有一种刑罚叫‘黥面’,子衿这是犯了多穷凶极恶的罪啊。”

我看见她嘴角掩盖不住的笑意,心底屈辱越深。

我低头看向不远处那散落一地的玻璃碎片。

一狠心,挣脱了保镖的束缚。

一头扎进了那堆碎渣中,直到额头血肉模糊,再也看不见那个“贱”字。

萧岐安见状,眼睛瞪大。

他下意识要过来查探我的伤情,却比祝迎欢牢牢拉住。

我缓缓从草地上起身,半边脸已被鲜血染红。

额间几块插进血肉的玻璃,闪着光泽。

我拖着沉重的腿,走到祝迎欢身前:“这下,你满意了。”

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房间的。

但今晚一过,关于洛家小姐的八卦只怕会传遍整个京圈。

我无颜面对众人,只能无助的低声痛哭。

不知道哭了多久,手机传来铃声。

我看都没看,就按下拒绝键。

可对方又打了过来,循环几次之后,我按下接通键,发泄一句后哭得更厉害了:“你烦不烦啊……”我就这样哭了十分钟才平静下来。

我以为对方早就挂断了,却听见手机里传来低沉的男音:“简小姐,你现在的心情好些了吗?”

简小姐?

“简”是我的英文名,而能这样称呼我的人只有……“拉缪?”

“是我,你新发给我的乐谱我看过了,从音符中我感受到了你的痛苦,我不知你因何事伤心,但请你来到我身边,我绝不会再让你流泪,因为你是我唯一的缪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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