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,我亦没有做错什么。
哪怕,我从未想过要偷走她的身份。
可我也只能咽下血泪,向她这个受害者,磕头求饶。
一下又一下,额角早已被磕破,血泪狼狈的混合在一处,模糊了我的视线,直到我再也磕不动,摇摇欲坠时,才听到上首的清清悠然开口道:“罢了,到底你我二人一同长大,就算你罪该万死,可我素来仁慈善良,不忍让你断送了性命——从今日开始,你便在我的院子里头做些粗活吧。”
“徐嬷嬷,这奴婢的礼仪,日后便由你来教授了。”
宋清清如今在侯府中炙手可热,她出口要一个奴婢,自然是无人会拦。
甚至,宋许言和宋许婉还大肆赞扬她的德行高尚——“长姐不愧是我们侯府最明事理的,哪怕是被这贱奴顶替了多年,却还能有如此心胸。”
“若是妹妹我啊,只怕恨不得啖其肉,饮其血呢。”
......彼时我伏跪在地上,浑身上下都热的发烫,昨日被抽打出的伤疤依旧撕心裂肺的疼,可却不得不强撑着跪好。
否则,那徐嬷嬷的手段可不是吃素的——短短几日间,我原本完好的肌肤早已遍布疤痕,就连牙齿都被生生敲掉了几颗。
上首那二位双生子你一言我一语,字字句句都像把刀子般戳在我的心口,疼的几乎要窒息。
——他们究竟何以如此恨我?
一颗心早已被那些满含恶意的声音撕得粉碎,我死死咬住唇,不知何时,早已经泪流满面。
直到被唤起来为三人添置茶点,几人才做出一副恍然的模样来,似乎才刚刚发现我跪在这里许久。
我跪了整整一个时辰,腿脚早已麻木,几乎是硬生生咬着牙逼迫自己站起身来,为几人添茶倒水。
“......规矩学的倒是有几分样子了,长姐不愧是大家典范,短短数日便叫这没规矩的贱婢有了些模样了。”